梦呓bot

用来记录自己的每一个梦。

尤文x琉

试着把上次的梦写成了文,因为梦里是从尤文的眼里看到的一切,所以用第一人称写得更顺畅。写之前请教了一下看过境界线的同好境界线的剧情,顺势改了一下bug。(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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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萨坎家一向擅出诗人和浪子,我只是继承了先辈们的气质罢了。”


自我有记忆起,家父便一直诉说着似童话般美好的游荡经历。他口里有雷约克机械的轰鸣、狮心国醉人的美酒、中州华美的丝绸和所有凡瑟尔从未有过的,动人心魄的美景。


「走出去吧,趁着还年轻。」


「看过了一切后,才能真正的把凡瑟尔这样多元化的包容城邦收尽眼底。」


父亲在我的成年礼上,对我这么说到。

于是十六岁那年,我便和我那任性的叔叔一样,踏上了远离家族的未知旅程——为了我,为了萨坎。


我到过太多地方,见过太多风土人情。和贵族觥筹交错,与平民掷骰喝酒。

遇到他们时,我已经游荡了两年。

美丽优雅似精灵的混血苏拉,和他淳朴憨厚的人类父亲。在见到她的第一眼,我的呼吸就突兀一滞。那双湖绿色,带着笑的温柔眸子,太像白星了。

等我回过神,已经跟着他们走进小小的村落,敲响了陈旧木门。疲惫的旅人想寻求一偶歇息归所,并愿意支付一笔价格可观的报酬,没有人会蠢到拒绝这门交易。

中州传说里有远离人烟,人们善良积极,秀美壮丽得如仙境的地方,他们称之为“世外桃源”。我想,凡瑟尔的世外桃源,大抵就是这样的边境小镇吧。

人们日出而作,日落而息。早早出门和汗水一起淹没在金黄色的麦海,又在天际被晚霞渲染成红色时登陆青草香的地面。幼童奔跑在田野上欢声笑语追逐打闹,而苏拉小丫头就跟在他们之中,戴着自己编织的浅蓝花环和小欧灵起舞哼歌。她会笑,会生气,会缠着我做游戏,会为了病倒的家人伤心。她跟人多像啊,除了那双翅膀。可偏偏就是那双翅膀,让他们可以不借用任何魔法就浮在空中,从人类无法触及的高度去俯瞰这个世界。多美好啊,他们该是比人类更优秀的物种。

人们对待不同生物的包容和豁达远超城市中心的贵族们,对待这样的混血儿也亲切得像对待自己的孩子。


这里远离需要算计的人心,远离需要不停周旋才能紧握在手里的权势,宁静美好,不经事故,不谙世因。我几乎要喜欢、或者说,留恋上这里了。可惜我该走了,不能停留,但愿再次造访时,这里也依然保持着安宁祥和。


——所谓愿望,便是这样不切实际的空谈。


我该早一些回想起家父的教诲:这世界上可不止有干净美妙的事物,那些残酷的、冰冷的现实,无论你是刻意忽视,还是大方面对,他也总是在那注视着一切。他一刻不停的找寻时机,如果你没有足够的实力,他会毫不犹豫的吞噬那些易碎的、却又是你最想要守护的东西。



我该早些回想起来的,在我面对这宛如经历天灾劫难后破败不堪的村庄前。


越靠近村落,不安的预感,死亡的气息就越浓,尚未踏进村子,便可以闻到空气里弥漫着尸体腐败的恶臭。我走过那些熟悉的地方,每推开一扇门,迎上前的没有约好了带着美酒和笑容欢迎我的居民,也没有说着下次见面继续比拼弓箭的猎户。

干涸血痕渗入焦土,健硕的青年家门外,乌鸦与蜥蜴相互撕扯残肢上仅剩的腐肉。往日第一个晨起照顾麦田的农夫,现在他田地里熟烂的麦子无人收割,和杂草与尸体纠缠在一起系成拧不开的死结。为小苏拉留下香甜糕点,厨艺受到全村落的人夸赞的好女孩家,吃到一半的饭菜和桌子一起被掀翻在地,苍蝇将那当成了新家,正勤勉的交配生子。

这场触目惊心的尸宴狂欢下,我的小苏拉,那个和白星如此相似的好孩子,那个腼腆挠着脸颊接纳我的农夫,和不同的物种产生情愫,和苏拉留下恋爱结晶的农夫,现在怎么样了?

我不愿细想,只是加快了速度向着最终的那扇门走去。房门虚掩着,光在门外,照在黑暗里。空旷室内急促呼吸声异常沉重,正中央的人垂着脑袋,无力又虚弱的身子似被人刻意摆设在椅上,冷风灌进门内,把那具躯体吹得摇摇欲坠。

万幸,亦或是不幸。这里没有小苏拉的身影。

失去双手的父亲双目无神,唇无血色,怎么问也避而不答。我将溅上血迹的剪刀打磨干净,解下披风裁成纱布,捧来泉水为他清洗伤口。可惜我实在不擅长照顾人的活计,就算用着自以为足够轻柔的动作,也总会让他发出底底的痛哼声。他倒是沉默看着我忙前忙后,在一声叹息后,终于开口了。


「我一开始就知道的,无论怎么看,您也不像个平民。」


「您的穿着、谈吐…还有现在这种粗俗的模样,和面对这样的场景时还敢走近的镇定。根本不像你说的那样,是个浪迹天涯的游子。」


「您是高军衔的士兵吗?带我走吧,让我以凶手的身份为她做最后一件事。」


「…我还从未到过凡瑟尔的中心,那里是什么样?和我爱人所向往的一样繁华,美丽吗。」”


「不要和任何人说起苏拉的事,这是我最后的请求。...她永远是我的孩子。”」


我带走了他。

马车在这条道路上碾下最后的印痕,身后村落起了无明业火,所有罪证在红光中成了灰烬,随风逝为虚无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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凡瑟尔的律法,不过是为了让贵族们行使特权更便利,又有谁真正考虑过平民的利益。所谓“真相”,不过是为了稳固地位和安抚人心,而编织出的“合理”借口,与群众一起自欺欺人罢了。

人们在舆论下皆知晓是我抓捕了疯狂屠成的凶手,我被奉为英雄。


「萨坎家的少年人,每一个都前程光明。」


他们高歌着大肆宣扬我的英雄事迹,故事里的我用圣女赐予的佩剑砍下了杀人魔的双手,正直英勇,洒脱无畏。

我在深夜摘下被强行赋予的虚假荣誉,询问精通法律的叔叔是否能改变这样的判决。稚嫩时期犯下的错误,就算想要揪正,也只有心无力。裁决书下达的当晚,我去探望了犯人,或者说,我去探望了这位伟大又软弱的父亲。我请教了他太多话,关于精灵、关于人类、关于苏拉...可一直到最后,他也从未对苏拉有过一句怨言,从不后悔有过这样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恋。

在他的头颅落下身体的那一刻,家族的荣耀加冕于我的头顶。尸首悬挂在城市中心之时,我再也无法忍受令人头晕目眩的庆典,匆匆远离连黑白也在酒香里醉倒混乱的舞会。

我漫无目的的晃荡,恍然来到宏伟庄严的建筑。晌午的法院空无一人,他们若不是在舞会,便是在广场等待着狂欢。我走下台阶,指尖抚过被告席的坐台,那上面应该还残存着一点儿余温,毕竟在不久前,他就坐在这儿,平和的诉说着自己从未犯过的罪。

安静又清冷的地方总是能让人清醒。往日的场景一幕幕在我眼前晃过,像是提醒着我该去抓住什么。从回到凡瑟尔开始,一直到整件事情的结束中,某一个家族的身影,未免出现得太多了,一向冷漠专横的家族积极参与这场案件的态度,简直热枕到诡异的地步。

荒诞想法终止于没有证据的事实,可一旦产生怀疑,刺就扎在了肉上,必须想办法拔下来。野心和阴谋太大,再广阔的夜幕,也会遮挡不住随时有可能露出的破绽。


于是,我在法庭之外见到了她。那个冷艳、强势、不近人情的,巴伐伦卡家的淑女。知名的天才一向比常人更加努力,难得离开螺旋尖顶,第一个目的地却是远离家族领地的法院。偏偏选中今天出现在这里,总该不会是这一桩案子的惊人程度,到了足以动摇这位冰山美人大驾光临。比起特意在无人之时前来法院门外恭贺“英雄”,我想...法院里有什么这个家族想得到,或者想毁掉的东西,更有可信度。毕竟这样的家族绝不会允许任何威胁存在,哪怕是万分之一的概率。


...比如,小苏拉被人类带到凡瑟尔的母亲、突然窜起烧光全部的大火、最终无一活口的村落、过于上心的案件,还有现在擦肩而过,在耳边随风飘走的,不知是提示,还是求助一般的,打着“告诫”名义的威胁。


...

一切还来得及。在下一次灾难来临之前。螺旋尖顶、贫民窟、苏拉、欧灵、四大家族...整个凡瑟尔内所有迫不及待想要倾巢出动的暗潮,都将被看过一切之后的萨坎,尽收眼底。


明天、当家人第一天的行程,初步先定为,去那个八分的热辣美人所在的尖顶看看吧。♪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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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什么,学习魔法?真遗憾,我可没有那样的天赋,也不想做这么麻烦的事呢。为什么来螺旋尖顶——就像你看到的那样。看啊,在这些璀璨魔法之中的竭力绽放自己的淑女们,有着多么皎洁无暇的美!”


“尤其是您,高贵的琉大人...哇啊!真危险真危险。即使是用同样的火球术,您白皙纤细的胳膊,也挥舞得比一般人更加优雅呢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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